红耳朵喵

单人/be预警

时隔这么久。在我游离这么久又重新回坑之后,终于找到了这篇文。尤记得当时看文的痛苦和愤怒。留言的时候克制着不向作者口吐恶言。内心翻滚的愤怒快要自爆,恨不得挖掉眼睛清空记忆祈求自己没看过。现在,现在,我终于能平静一点重新点开这篇文。仍然痛苦,仍然愤怒,但终于可以愿意能够直面。大概是它写出了我内心最深的恐惧。如果你遭受了全世界的恶意,却得不到哪怕仅仅一个人的救赎。最初看完这篇文,我对除冬以外的这个世界这些人(面目模糊,无从区分)只有恨,现在大概也只是漠视旁观。但终于理解了队三后,fans看到冬兵微笑着买李子,布置凌乱却有烟火气的碎花小屋…为什么会那么欣慰那么激动。我更想把这一幕接到这篇文的结尾,即使无人救赎,即使所有人都假装没有你的存在,你也不会顺着全世界的恶意去默默的消失。所有为了“道德”为了秩序希望你消失希望你“忏悔”的人,不需要再试图互相改变,像两条线,交叉过后渐行渐远就是最好的结局。【我仍然深爱盾冬,我不承认这篇文里的队长是我心中的史蒂夫。但我也接受了同人是童话城堡,真实世界可能光怪陆离。】

Groott:

冬兵坐在复仇者大厦的楼顶,没有武器没有装备没有面罩,他只是穿着一身破破烂烂又肮脏得像从哪个垃圾场里捞出来的T恤和牛仔裤,顶着一头油腻凌乱散发着恶心气味的棕发,赤着脚坐在楼顶。
谁都知道他在这里,整个复仇者团队,除了美国队长——他在结婚舞会上,在贾维斯用平静的声音报告这个幽灵的出现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知所措地沉默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以为他死了!队长已经翻过这一页了不是吗?”史塔克灌下一口啤酒挑着眉瞥了一眼角落里堆放的用星条旗包装的婚庆礼物——女方是国家安全部部长的千金、神盾局34号特工、白宫潜伏者(确切来说他们正是这样相遇的)——总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群众们期待着这个从70年前醒过来的男人在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带来一个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故事,幸运的是,他也的确做到了。

娜塔莎严肃的抿着嘴注视着弹出来的监视器画面,手滑向身后的手枪。而布鲁斯则无奈的捂住了额头:“史塔克,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不要和队长说比较好。毕竟詹姆斯中士是什么状态也不好说……”
当34号特工挽着史蒂夫的胳膊缓缓走入舞会时整个大厅都响起了口哨和掌声,他们值得这个,哪怕在这之前这个金发男人花了几乎是一年的时间去寻找他的故友詹姆斯·巴基·巴纳斯而无果才慢慢开始了新生活——这段小插曲,人们是这么说的,云淡风轻的带过了这个“不小心”从火车上掉下去的战友,鉴于他厚厚的战功,虽然大多数是政府暗派的,国务院也在这个冬天准备为他做一个小小的悼念会。

这一切冬兵都知道,更详细一点来说,冬兵冷眼看着这一切,明里暗里的一切,在他面前发生。他知道美国队长满世界的找他、他知道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在午夜的汽车旅馆里低低地啜泣、他知道那个小而温馨的房间里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和悠悠的老式歌曲、他知道国家安全部想方设法地暗杀他包括在悼念会上的捕捉计划、他也知道史蒂夫决定放下他了。冬兵在这断断续续的一年里凭着顽强的脑细胞回忆起了大部分旧时光——巴基的和资产的,他不觉得自己回来了,反而是更加的陷入了黑暗,他背负着数不清的生命和罪恶,同时也知道史蒂夫会陪着他一同进退。

 
所以一开始是不信任,后来是有意的躲开,最后只是守护着。

总有人要看住你的背后,而我会一直追随这个史蒂夫,直到生命的尽头。

 
在掌声里他翻身跳入最高层的房间——那是一间暂不使用的准备室。如果要跳最后一支舞还是在室内比较好但是这件衣服太不合规矩了,他这么想着脱去了看不清原来颜色的T恤又叠好放在一边。这个已经有些冻人的深秋的夜晚,赤裸着上身和脚掌,露出不可计算的伤痕,枪伤刀伤烧伤冻伤毒伤……他记不清了,也不在意。黑夜里他笨拙的起舞,是那种老式的不能再老的摇摇舞,远不可以和那个布鲁克林帅小伙相提并论。这个拘偻的流浪者在这个空荡荡冰冷黑暗的准备室傻里傻气的摇晃,回忆着与史蒂夫在漂浮着灰尘和温暖阳光的木阁楼上嬉笑着跳舞。

小个子瘦弱的肩膀和灿烂的笑容让这个回忆变得无比真实,他几乎能摸到对方阳光一般的头发,几乎能嗅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药和香橙的气息,他也几乎为这温暖光明的一切落下泪来,但是睁开眼,一切都在这又将下雪的纽约里消失了,就像划燃火柴的小姑娘,看这一切出现又消失,等待着死亡和绝望。
 

结束的时候大厅里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冲过空气回响在这间幽灵暂留的准备室。就这样吧,都结束了,冬兵这么想着穿上衣服磕磕绊绊地,再次翻身离开跳入无尽的黑暗里。

贾维斯报告冬兵离开的冷静声音还没有完全消失钢铁侠就迅速地开口了:“队长知道了会疯掉的。”“我们没有权利瞒着他,他知道以后怎么做那是他的事!”巴顿不满地吃着饼干口齿不清地说,他理解被利用,特别是被洗脑以后利用,过后的愤怒懊悔和绝望,就像冬兵这样,但他还有娜塔莎,没有放弃他。布鲁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予评价。娜塔莎看着冬兵起舞的片段沉默了一会,最后开口说:“忘了这件事吧,对谁都好。”

“对谁都好。”冬兵耳里的窃听器在这之后一片寂静,他在海边模模糊糊的想了一会,的确对谁都好。

 
史蒂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看着在监控室里仍然精神着的队友感到有一点点的愧疚:“谢谢你们主动为我的婚礼做安保,这实在…总之谢谢你们,除了你们我都不放心。谢谢。”回应他的是队友们友好的汽酒和拥抱。但没有一个人和他打趣,这有点奇怪。

 
几杯酒下肚后,他放开了那个奇怪的感觉,得了吧不会是什么大事的,他们可以有小秘密。他不知道,今晚他放走的一个幽灵,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得离他这么近。

 
就算这么近,仍然那么远。

在海边冬兵喝下最后一口垃圾桶里找到的残酒,站在桥上回忆着他和小个子史蒂夫在这里奔跑打闹,回忆着院子里每一朵蔷薇花盛开的声音,和最后一场最为冰冷的雪,掏出了枪。

 
 
“砰。”







 
 
“看啊史蒂夫,那个婴儿床真可爱,我们得早点贮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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